張曼娟【不說話、只作伴】的序

有一天，我忽然不想說話了。
並沒有什麼事情發生，也沒有受到什麼刺激。這感覺倏忽而至，卻如此充盈飽滿，好像已經在暗地裡醞釀了好長一段日子。
小時候，我是個愛說話的小孩；長大後，我是個會說話的女孩，直到現在，我教書、演講、主持廣播節目，深深瞭解語言之於我，是多麼重要的工具與魅力。我知道人們期待聽我說話，我知道自己的話語能令人感覺幸福，我讓他們發笑了，我讓他們落淚了。某一個部分的我，因此而完成了。
可是，另一個部分的我呢？
當我不說話的時候，其實，更自在愜意些。
我聆聽著，觀察著，感受著，哪怕是孤單一個人，也能夠感覺幸福。
可是，我並不真的喜歡孤獨，所以，我戀愛。 戀愛有時那麼恬靜美好，有時卻比孤單更寂寞。

年輕時候，我認識一個男孩，他花費不少心思取悅我，而我享受著被捧愛呵護的感覺，就像是許多戀愛中的女孩一樣。約會的時候，去哪裡玩？搭什麼車？吃什麼東西？看什麼電影？旅途中聊些什麼？都是他的事。我只要微笑和點頭就可以了。
有一次，他頗有感觸的說：『希望我下輩子投胎做女人就好了。』
『為什麼想做女人？』我聽過很多女人下輩子想做男人，卻沒聽過男人想當女人的。
『當男人一天到晚找話題，好累喔。』他又像認真，又像頑笑的抱怨著。 找話說，是男人的責任。好長一段時間，我都這樣以為。
我的一個女性朋友聽了我的說法，非常不贊成。她說，當她戀愛的時候，情人悶不吭聲，都是她找話題，一直講笑話，就像是現代版的一千零一夜。所以，她得出一個結論──比較在乎的人，就是會努力找話說的人。
原來，是因為在乎的緣故啊。
後來，我學會了在乎，在戀愛中與情人說過許多極其纏綿悱惻的言語，有些話說出口來，連自己都被震懾感動了，驚詫於愛得如此深摯，宛如站立在危崖，並無恐懼，亦無退意。這麼清醒，這麼絕決。
將來有一天，這些事和這些話，都是會忘記的吧。
那是在落過淚之後的某個黎明，我的情人這樣對我說。他是個悲觀的人。
我的回答是：『就算都還記得，將來的某一天，也是沒有用的啊。』
原來，我也是悲觀的。
再悲觀的人，再毀壞的人，也要愛。
只是，不一定有將來。
我們說了這麼多的話，關於過去，關於現在，關於未來。
然而，過去已消逝，現在變化著，未來不可知。
說話，愈來愈不重要了。
可是，我們並不明白這件事。我聽見那對人人稱羨的賢伉儷離了婚，和其他所有人一樣詫異，他們當年相親相愛是出了名的，如果有『好愛情』奧運的話，是可以出國比賽的選手。為什麼兩夫妻都有良好職業，孩子也都大了，竟然會分開？『沒辦法啊。』那男人疲憊的說：『已經沒有話說了，走到盡頭了……』
感情到後來，都會走到沒有太多話好說的境界吧，不過就是並著肩走一走，牽著手坐一坐，安安靜靜的看著廊前的曇花在黑夜裡陡然綻放。
曾經，認識新朋友便焦慮著沒有話說，好像不說話就沒有禮貌，於是，興高采烈的把場子炒熱，很多時候言不及義也無所謂，最重要是怕對方感到無聊。
我不想說話，也不想看著朋友為了找話說太費力氣，漸漸的，連新朋友也不認識了。這下更落實了一個古怪女人的孤僻生活。
在我的孤僻生活中，還是有美好甜蜜的部分。像是在這本書中那些私密的感情經歷，已經出發的，從未抵達的，這些那些，永恆的剎時。

這本散文集，最終沒有叫做『我的孤僻生活』，而叫做『不說話，只作伴』，表示我對人生還是有所追求的。
不說話，我們才能開始聆聽彼此。
不說話，只作伴。是我嚮往的感情生活，必須經過更長久的時間才能抵達，而我已經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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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完張曼娟【不說話、只作伴】的序后，很有同感 ，我也不想說話了。

是的，所以我選擇一個人住，因為不想說話。

就像我的工作和旅行有太多的色彩，所以我只穿淨色。

就像我的思維過於複雜，所以我只好簡化家具佈置。

看来，我不过只是個精簡和繁雜、虛和實的矛盾者。

单独

我一个人留下，带着不安和害怕，因为丢了国籍和身份。心里有仿佛被遗弃的孤单。

由于出发旅行前完全没有心里准备旅程里会有一段是要自己一个人的，所以当问题来了，只好学习勇敢。心里不敢承认因为孤单而出现的恐慌。 原来，我还真的很爱面子。

Fussen, 这个山城孤寂地让人觉得忧伤，因为秋天加上雨天，再加上不安，心情简直是低落的。许多人来了又去为的只是比邻的新旧天鹅堡，无论抵达和离开，这里只是一个过站。

在这里的几天，我一直在走路，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地。常常在早餐和屋主Elizeberth闲聊几句以后，就一整天都不说话了。因为没有人说话，我只好一直走路，走长长的路。从这条街走到另一条街；从这条路，走到那一条路的尽头。在这里，就只能走路。

不说话，成了我和这个地方的相处方式。不说话，因为这个山城很沉默。
也因为美丽的新天鹅堡本身就是一个悲剧, 那么美丽的建筑，背后却有一个凄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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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那年的长途旅行，第一次面对一个人过。 对于单独一个人，心里一直存有丝丝的恐惧，所以，后来很久很久都不敢一个人单独旅行。 不过，在Fussen这段的单人行，换来了一次自己和自己的独自面对，这是金钱买不到的宝贵经验。 只是因为丢了护照，不能进入东欧，对于无法旅游布拉克Praque，成了我那次旅行小小的遗憾。

2005年到丽江，决定得很突然，因为apple已去过丽江，当时跟草莓又不熟，venus 那时还没旅行的冲动，所以，我就一个人出发到丽江。
一个人旅行不见得有趣，可是当时想到一个人，就可以安静地，没有目的的逛，也是单人旅行的自在吧。于是，背了背包就来到丽江。

丽江小扎

我只是想安靜地看一次風景。

我以為這是一次孤單行旅。應該是說，我安排了這次的單獨之旅。我往雲南去。云之南、舞之彩。我的終至目的地只是麗江。

有人說，麗江是個適合愛情滋長的地方，傳說中有一米陽光照耀的狹谷即是愛情永恆的日子。多麼美好呵！這裡的人們依然相信愛情。

相信是幸福的。 只是，我並不是到麗江來尋找愛情，更沒有期待那被山神遺漏的一米陽光。我不過想安靜地看一次風景。

在天剛破曉的清晨，我踩在麗江古城的石子路上，聽到了琤琤流水聲，像一種的旋律，很是惆悵。流水聲有一種無言的貼近，緊扣我心。

找到落腳的客棧后，放好行囊，我就逼不急待出來看古城。我追隨流水聲，行過小石橋，發覺自己不知不覺走在人來人往的人群中。原來，日出以後的古城是那麼喧嘩熱鬧的，我看見人一團又一團走來走去，每個人都在大聲說話，我的心漸漸往下沉，這一切讓我渴望逃離。

我回了安靜的客棧，在一室陽光下，躲在白色棉被里睡去，又醒來。 初春麗江，依然寒冷。我除了感覺到單人旅行的孤單以外，我還強烈感應到麗江與我的格格不入。我想念起尼泊爾Baktapur古城，同樣是古城，卻流露不同的味道。

我認識第一個笑容，是南京來的LING。我甚吃驚地，在中國美女一定很多，怎么我一坐下就馬上結識一個美女。我欣賞一切美的事物，特別是在古城里，像LING這樣甜美的微笑絕對是迷人的。晚上，我和LING各自放了一只燈，我的那只隨著流水漂颻，有點勇往直前，二十塊人民幣放一次心情。

後來和LING就決定結伴去瀘沽湖，摸索摩梭人的母系文化。LING 閃著烏黑的大眼珠訴說著對楊二車娜姆的欣賞時，神情像個小女孩。 于是，三天的瀘沽湖之行，認識了來自昆明的波，時髦的外型卻有中國女子典型的體貼和溫柔。

三個單人行成了一次三人行，三個有故事的女子，加起來超過111度攝氏的沸騰的溫度，回到麗江泡酒吧。 四方街依然是熱騰騰的夜，我們需納開喉嚨喊著說話。偶爾停下，和對座把酒對歌。我平時都沒有泡酒吧的習慣，確實無法比較馬來西亞和中國的酒吧文化。只是，這裡仿佛沒有人是來買醉的，每張臉都掛上一張笑，四處傳來不是【對面的女孩看過來】就是【老鼠愛大米】。

三個女子，一個墟？仰或是三種女子，一道風景？馬上就有人來搭訕，大概都是來麗江尋找有什麼事情可以發生的人吧！那個杭州男子不停地說著話，說著對摩梭人走婚的遐想，我喝著青島啤酒沒有回應，四周的喧嘩聲浪太響亮了，何況男子并不是對我說話。LING更絕，顯示一臉的不耐煩。只有溫柔的波，回他一個笑容。　　　　　　　　　　　　　　　　　　　　　　
这叫自讨没趣，當我們三人視線對上時，很有默契地笑了起來。

後來我就窩在棉被里一天，因為喉嚨巨痛，發不出聲音，身體滾燙疲乏無力。前几天認識的福建小伙子發了短訊想請我們吃飯，LING展開那朵笑容，笑著說她早就肯定他一定會來邀約。真是不得不佩服LING對男人的心理拿捏得準確度。

波和LING為我打包午餐回來，我一口都吃不下。我的肚子里滿滿一天的水和藥丸。中午摟上剛住進來的房客，帶來錄音機播放流行歌曲，聲量調得很大，因此，說話的聲音大得誇張。這讓我突然頭疼起來，腦像是被撕開一般。我昏昏噩噩地又睡去。 波和LING的關懷，我心里暗暗慶幸，一次單人行旅，得來2份友誼。

很快的，就到該走的時候。在麗江的最後一天，精神總算好一些。早早起床，趕著再看一遍清晨的麗江。 我終於安靜地看一次風景。原来，清晨的麗江才是我心目中理想的古城面貌，平靜合諧。我輕輕一笑，轉身離去。為什麼在這裡，轉身是那麼輕鬆的事？也許因為沒有牽連，毫無牽掛。轉身就是這么簡單。

图一：左是美丽的ｌｉｎｇ，右边的是温柔的波。在丽江古城四方街。
图二：我和ｌｉｎｇ和云南纳西族妇女。　

吴哥古迹 完结篇 - Preah Khan

吴哥遗迹在Siem Reap大大小小至少有20个，所以我们天天在看的石头，几乎都是庙宇和佛塔。

对我而言，再精致的建筑物如果缺少了生命，它也不过只是一栋建筑。
我认为，有人在里面生活过的建筑，就有一股看不见的能量和气味。那就是生命力。

Preah Khan 就是一座很有生命力的庙宇。

因为有记载说，在1911年，这里曾汇集了上千名的舞蹈员在这里表演和居住。

我们抵达时，这里只有三三两两的背包游客。真好，无需担心撞上了那个游客的肩膀，或挡到了谁在拍照。

大概因为安静，或是过分专注，在这几乎残缺不全的宗教和艺术中心游走时，有种错觉，仿佛 置身在一个舞台，四周都有翩翩起舞的Apsara舞者。

* 左图：这是在高棉人建筑艺术中难得一见的圆柱建筑，应该是唯一的吧。有点类似罗马辉煌时代的建筑。

Apsara

我最喜欢看吴哥窟里的精美的浮雕，特别是无处不在的Apsara。 Apsara是水舞精灵，印度教神话里，一场天神在牛奶海上的拔河赛，在斗争下所激起的乳花而变成的水舞精灵。这些姿态优美的的Apsara浮雕都有不同的造型，每个都有不同的神情，服饰，戴著华丽的王冠，裸露的上身，仿佛在翩翩起舞，优雅极了。
















看看这些Apsara浮雕太多有意无意的触摸而形成的光滑部分。
我和Venus在吴哥窟的宝塔主殿坐着闲聊时，看见几位年轻的男游客刻意触摸一排雕像的“特出”部分。哎，男人啊！

Angkor Wat

吴哥窟是世界最大的兴都教庙宇，整座建筑以大石一块一块切成的。

建筑构思是印度教的世界，中心是须弥山(Mt Meru), 是神灵的故居。 四周的护城墙即是喜马拉雅山锋，围绕著大地。

据说，吴哥窟可能是一座陵墓。从它向西的建筑方位，在印度教里是像征死亡。 闻名世界的伟大建筑物中，金字塔/泰姬陵/都是墓地。 看来，人们对死去的人的崇敬和爱慕，可以不惜千金.













我们抵达吴哥窟时是下午3时，天空非常亮丽，却有很多浮云，仿佛随时都会有雨。 看了一遍震撼人心刻划满满都是印度教神话，传说，生活艺术的吴哥窟后，出来已近黄昏。我们在人造池塘的位置，看见出现在吴哥窟塔顶上的美丽彩虹。

离开时，天色已暗，温柔的月亮反映在吴哥窟的入口护城河上。能一次过看尽吴哥窟的最美的时刻，我们运气还真好呢。可惜，没有遇见雨景，倒是很期待吴哥窟，那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特景。下次再来吧，我对自己说。

黎亚兴先生

9月16日，中午时分，照片评审才刚结束，我收到一个SMS，传来黎亚兴先生在中国因心脏阻塞而逝世的消息。
我马上打电话到怡保向符国健先生确认此事，刘玉德先生稍后也播了电话来通知我。
(他们都是马来西亚摄影家协会的摄影前辈，[摄影人]的好朋友，我的老朋友)

我转告了和我一起在青年体育部的MQ，GREG和KELVIN。MQ有几秒钟的反应不来，她眼睛很快就红了起来。

[摄影人] 8月主办的摄影节，因为有黎亚兴先生的穿针引线，为我们带来了贵州的艺术系杨安迪教授，为大马的摄影爱好者上了一课意义深刻的人文摄影。因为摄影节之后还有很多后续事情待处理，我还没有好好感谢黎先生。心里只是想著，等比较不忙的时候，才亲自到怡保拜访他和符国健先生。何况，心里太想念怡保美食了。

黎亚兴先生很健谈爽朗， 虽然已快70岁，他长得高而挺，常常穿著格子布衣和牛仔裤或卡其裤， 我和MQ倒很喜欢作弄他，说他很有型，他就会开怀大笑。黎先生偶尔会拨电话给我关心摄影人近况，这让我常常觉得惭愧，我作为一个晚辈，竟然还得让一个长辈播电话来向我问好！

在[摄影人]那么多年，最大的收获是结交到很多不同年龄层的朋友。有些人，和他们一席话，就胜读十年书， 黎亚兴先生就是其中的一个。 这个长辈对于我，更像是一个朋友。

回到家已是下午5时， 天空飘来了雨，绵绵不停，原来，天知道我在难过。 和MQ已经决定好，等黎先生遗体回到怡保， 我们要代表所有[摄影人]朋友亲自面谢他。

只是，这是最后一次了。

(为什么我们总是在忙碌的时候错过一些人和事？人生无常，有些东西一错过，就永远来不及了。 )

美丽的三月天

我决定不甘示弱，看见阿冲部落有那么多老同学老朋友， 我得号召一下。这张照片是我中学的党，之前的blog已经出现过这篇，只是，太久没有login, 好像会废掉的。这次，是我的美女姐妹党，下次再找来全体的照片。

那么多年以来，第一次的小聚，在我的小窝。 要不是May难得的回来一次，要不是她将成为法国新娘，我想，我们这几个也还难能小聚几天。 这真是难得可贵的机会,下一次，将是几年以后的事情了。

我常常想，友谊有没有期限呢？如果有，就一万年吧。 我们都累积了十几年的友谊，各自也有自己的生活轨道。尽管大家都经历过各自人生的风风雨雨，经历了一些人和事。然而，我们都学习到如何看见自己，面对生命以及惜福。

这次，能看见大家更亮丽的笑容，真庆幸我们可以勇敢地活着。 祝福远在法国的May找到属于她的天空。生活是自己的，活得精彩，至少没有白过。

* May三月临别的那刻，拥别的时候，我看见她的泪，转身，苹和云也红了眼。只有我，一幅不轻易掉泪的模样, 死爱面子。

Bayon

我远远就被这些微笑吸引住。那么温和，令人舒服的脸，教我心折。

这些沉着的微笑，看尽吴哥王朝辉煌和没落。而现在，只能静默地看着全世界涌来的游客。宛如笑看人世间百态，一笑泰然。

这简直就是一座露天艺术馆，每一面墙，每一张脸，深深的刻画出当时那些优秀的工匠，建筑师门的才智和天分。

在这里，这些微笑会让你忘记，时间的流逝，和世间的丑陋。

* 我对Bayon有一定的偏爱，仅仅是因为那些让我心安的微笑。
我和venus请一位工作人员替我们拍合照，结果，两人的脸都看不见。没关系，重点是那张微笑的脸嘛！于是，在另一个角度又请了一位韩藉阿伯拍照，结果，阿伯的构图重点是我们和多多的地面，后面的微笑不知哪里去！

Ta Phrom

TaPhrom，这个佛庙到处被魔爪一样的大树根吞噬。

樹和牆的糾纏， 死也纏，纏到死。树死墙倒；墙倒树亡。

久久，我無法轉身。仿彿身在其中，是牆也是樹。

斑駁的文化、褪色的文化、走遠的文化，曾经，神的力量是多么大。


*我喜欢Ta Phrom, 大概又跟大树有关。也因为这里凉阴阴地，我和老同学Venus在这里闲闲地浏览，看着一群又一群的韩国/日本/台湾游客像一窝蜂来了又去。我们不赶时间，也没有人催我们离开。就这样，和树，和墙，和神秘历史消熬了一个上午。

那里的天空

从飞机上我没有看见预期中一片方格子的绿，反而是一格一格的土色，细看之下，才发现眼睛
所见的 Siem Reap 仿佛泡在水中。

原来，9月是柬埔寨是西南季候风雨季。















我和Venus两人乘搭tot tot到距离Siem Reap 30km以外的郊外, 迎着风，左右都是绿油油的稻田。

天空是那种难以置信的蓝颜色，有点夸张。

在这里，触目所见的尽是一片美丽，因为吴哥的微笑；因为高棉人都有美丽的笑容。

虽然这里有神赐给的大片肥沃土地，稻米在天然资源下茁壮成长，可是现今的柬埔寨却到处有地雷受害者，爱滋病受害者和饥饿贫穷者。

美丽的背后，人们心里却有深到骨里的痛，1975年-1979年期间，两百万人死于大屠杀和疾病。遭自己人虐待屠杀，距离不到30年的历史如何可以磨灭呢？

禅意

禅意 - 席慕蓉

当一切都已过去
我知道我会把你忘记

心上的重担卸落
请你 请你原谅我
生命原是要不断地受伤和不断地复原

世界 仍然是一个
在温柔地等待著我成熟的果园

天 这样蓝
树 这样绿
生活 原来可以这样的安宁和美丽

* 因为strawberry，让我重新记起这首诗。席慕蓉的诗，很简单干净，总是很贴心，一字一句轻柔地紧扣人心。

一棵開花的樹

第一次听这首诗，是两年前在尼泊尔，我的团员－春连在车上为我们念出。

回来后，我翻出了席慕容的诗集，认真地读了一遍。只是，常常在我耳边徊荡的，却是当时春连在黄花开满山坡的Nagarkot下山的路上，清亮地念出仿佛不完整的诗句。最让我感动地，除了席慕容的细腻，还有，是春莲的用心。

席慕容 【一棵開花的樹】

如何讓你遇見我
在我最美麗的時刻
為這
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求佛讓我們結一段塵緣
佛於是把我化做一棵樹
長在你必經的路旁

陽光下
慎重地開滿了花
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當你走近 請你細聽
那顫抖的葉 是我等待的熱情

而當你終於無視地走過
在你身後落了一地的
朋友啊 那不是花瓣
那是我凋零的心

*这棵树”是我在西北印度一个小村庄发现的，简直“惊为天人”，拍了不少照片。发觉自己好像常常在拍树，大概因为树给人一种沉稳、屹立不到的感觉吧。